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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傅叶】一叶知秋 章十一

  【十一】


  当叶开悠悠醒转之时,他正趴在傅红雪背上。


  他眨了眨眼睛,对现下情况不甚明了。自己胸腹几道大穴被封住,没法运劲,但除却力气用尽以外并无不适。此外,他还发现自己给绑在傅红雪背上。缠绕在身上的黑色布料,原本似乎是傅红雪的披风,现在竟然给撕得一片片的,乱无章法的固定在他跟傅红雪身上。他的头靠在傅红雪肩上,依稀看到傅红雪手握灭绝十字刀,背着他奔得飞快却异常平稳,暗自赞叹傅红雪功力了得。


  叶开喊了声傅红雪。前头那个人整身震了一下,先抬起头张望四周,像是确认什么似的,然后才缓慢转过头瞅住叶开。叶开又喊了声:「傅红雪!你干嘛把我绑成这样?放我下来!」傅红雪应了一声,手指用劲弄断披风,放下的同时稳稳扶住叶开。叶开神色如常并无大碍,只是脸色苍白了些。傅红雪右手摸到叶开脉门查探,愣愣地望着叶开一脸不解,突然猛一扯将叶开拉入怀里,紧紧地像是怕丢失重要东西那般宝贝,却又小心翼翼,害怕会弄痛他似的。


  叶开轻轻在傅红雪背上拍打。他一时间弄不清傅红雪究竟怎么了,一边安抚傅红雪,同时细细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。


  他记得他俩前往明月楼,却在楼前被群黑衣人给截住。傅红雪顾忌他身子未复,一掌将他送上明月楼。他倒乐得轻松,在楼上吃花生看戏,同时监视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,提防不轨。就在傅红雪击退黑衣人之后,暗处那人看准时机,突然发暗器射向傅红雪。以傅红雪功力,根本不将这暗器放在眼里,何况他俩早已知道暗处那人藏身何处,早有防备,不怕他暗算。


  但那发暗器却出乎意料得快,唰地竟已到眼前,端端正正对着傅红雪透胸而入。想到这,叶开突然睁大眼睛,立时拉开傅红雪,焦急的确认。但是,傅红雪胸前竟一点伤都没有。


  他皱着眉头,费力回想后来的事情。他还清楚记得当时傅红雪中钉的情况,渐渐冷下来的体温,还有压在他身上那扎实的重量,一切是那么真实却又有些恍惚,好像有什么奇怪之处,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而后……而后不知怎地,他发现傅红雪其实并没有受伤,还点住他的穴道,甚至扣住他脉门不让他运功。终于他放下心,依着傅红雪的吩咐撤了内力,却筋疲力尽、血气上涌,吐了口血就昏过去了。


  到此,叶开大致厘清事情经过,虽然还有些细处未想明白。


  期间傅红雪一直紧抓着叶开,虽没再抱着他不放,但始终握在他右手脉门处,持续确认叶开真的安然无恙。叶开拍拍傅红雪肩膀,说道:「我没事。就是穴道封闭血气淤塞。硬冲穴道激荡之下才会吐血昏过去。」这番说辞就跟傅红雪之前把脉探得的情况一样,当时他整个狐疑不信,这时听了总算相信自己的判断,本来紧绷的眉头终于抚平。傅红雪点点头,问道:「跑得动吗?」同时手指连点,顺手解开叶开胸口闭锁的穴道。



  叶开苦笑没有回答。


  齐一心勒令禁止他动用内力,就算平常运功调息也仅限短时间,尚且须得傅红雪在旁合掌相助才可。这次一时担忧傅红雪伤势,竟不顾一切运起轻功、甚至硬冲穴道,所幸傅红雪及时点住他胸腹大穴、謢住他心脉,旧伤才没有复发。饶是如此,许久未动武,一运劲竟几乎倾尽所有内力,折损极大,体力也尚未恢复就一次掏空,他只觉双腿发软不听使唤。


  傅红雪见叶开满是犹豫,身形隐隐不稳,知道他脱力得很却拉不下脸,沉吟说道:「就到午时了,别让娘等太久。还是我背你回去吧。」


  叶开想了想,点头同意,「可别让娘发现什么不妥。」


  「嗯。快到树屋时我先把你放下。」


  傅红雪转过身半蹲下腰等着叶开攀上,但等了好一会儿身后毫无动静,他疑惑地转过头,看到叶开蹲在地上,愣愣盯着一地的碎披风。傅红雪站直身子,走近叶开蹲下。


  「怎么?」


  叶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片黑碎布,拎到傅红雪面前晃了晃,问道:「这是娘亲手给你作的吧?」虽是询问,语气中却满是肯定。叶开当然清楚,那作工、那缝线,跟他身上穿的雪绒大衣如出一辙,定是出自花白凤之手。傅红雪接过碎布,没有答话只是点头。叶开应和一声,两人低头一齐将地上碎布全数捡起,叶开接过全部碎布,一片不漏兜入怀中。


  傅红雪瞅着叶开,那脸色比方才又刷白少许,眼眶之中隐隐有些水气。他将叶开扶起,不着痕迹又搭上叶开脉门。叶开微微一愣立时会意,干脆把双手手腕奉上,任由傅红雪处置,只要他能放心就好。


  良久,叶开忽觉脉门一紧有些酸麻,他抬头一望,傅红雪正满脸复杂地看他。叶开心中疑惑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明明自己身体的确无恙,何以傅红雪会露出这般神色?


  「叶开!你这样不好!」


  被指责说不好的苦主,偏头想了好半天,还是只能眨着那双清澈大眼睛。傅红雪又说了一次不好。叶开扬起头,翻个白眼,这句话明明刚刚说过了,才刚想要回嘴,却听傅红雪说道:「你既然忘了,就该有忘了的样子。」


  「嗄?」叶开听得瞪大眼睛、张大嘴巴,心中满是狐疑,不知傅红雪究竟哪根筋不对劲,说出来的话他竟完全听不懂。



  傅红雪陡然拉高叶开任他摆布的手腕,力道又紧了些,拔高声线大声说道:「你既已忘了,就该有忘了我的样子!要知道,对你来说,我不过是个陌生人!你对一介陌生人竟然完全不防备?竟安心将自己脉门交到他人手里?」


  这番话听得叶开一愣一愣的,嘴巴张得比刚才更开了。不到半晌,叶开放声大笑,笑得无法抑止,直笑得弯下腰,双手抱着肚子,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,笑声响彻云霄。这下轮到傅红雪一愣一愣的了,他皱着眉硬是压下怒气,闷声问道:「笑什么?」叶开瞄了他一眼,低头继续捧腹大笑。傅红雪拿他没办法,闷闷蹲在叶开面前,不发一语。


  其实叶开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,甚至可以说是赏心悦目。跟花白凤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清秀眉目,煞有英气,但和冷艳无方的花白凤却截然不同。叶开给人种很舒服的感觉,笑起来的时候,嘴巴在笑、眼睛也在笑,眉毛弯弯,全然无害的样子,再加上那爽朗的笑声,饶富感染力。若是平常看到叶开这副模样,傅红雪大概嘴角微弯,如沐春风,就算有什么不愉快也抛诸脑后了吧。只是现下他明明在教训叶开,被教训的那人竟然放肆大笑,教他怎么不气恼?


  良久,笑声才消停,叶开用手指弹开眼角一滴泪,哈哈哈地喘了好几口气,两手拍在傅红雪双肩,又喘了一下才总算消停,手下用劲一撑,突然飞快转到傅红雪身后、攀上他后背,两手环住他脖子,忍不住又喷笑了声才说道:「走吧。我们回家。」


  傅红雪叹了口气,背起叶开放开步伐狂奔,将满胸怒气全都发泄在脚下,足下脚印清楚可见。




  「喂傅红雪!你生气啦?」


  傅红雪没有答话,闷哼一声继续赶路。背后叶开那颗大头往前一探,大剌剌挂在他的右肩上,他可以感觉到叶开平稳的鼻息就在耳边,甚至几许发丝挂在他颈项处有些刺痒,眼角余光还能瞄到有一双大眼睛,正眨巴眨巴对着他。傅红雪尚在气头上,虽然想回头却硬生生忍住,昂首直直望向前方大路。


  「呐……别生气了。我才是那个应该要生气的人吧?」


  傅红雪皱眉不解,终于接话:「你凭什么生气?」


  叶开冷哼一声,低声碎念:「我为什么就不能生气了?还被莫名其妙发了一顿火……那又不是我愿意的……」最后一句话的开头,叶开几乎是讲在嘴里没发出声,虽然近在耳边,但傅红雪还是没听清。


  「说清楚。」


  叶开重重呼了口气,轻声说道:「傅红雪,我说你怎么是陌生人了?」


  「你是我叶开同生共死的好兄弟!怎么可能是陌生人呢?傅红雪依旧是傅红雪,而我叶开仍旧是叶开。纵使我把你给忘了。」


  「——我知道你一直随侧在旁,所以你应该很清楚,娘、冰姨、丫头、甚至齐一心,都没少说过你的事。但我不是因为他们的话所以当你是兄弟。」


  「只因为你是傅红雪。」


  最后一句话止住了傅红雪的脚步。他缓缓转过头,就像他脑海里勾勒的那般,眼前的叶开神情很是温柔、很是坚定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清澈无比,情感直截沁入他心湖。他想起曾经被困少林罗汉阵一事,那时候叶开原来已经脱困出阵,却回过头来和他并肩站在一块,告诉他:「因为你还在这!」他气急败坏地反问为什么,只听得叶开回他:「不为什么!只因为你是傅红雪!」阵内明明凶险非常,叶开却毅然决然,毫不退缩。而今,叶开忘记了一切,说出来的话却还是跟以前一样。


  叶开与傅红雪相视,看到傅红雪那瞬间有些慌乱却又怀念的神情,微笑继续说道:「我虽然不记得了,心里可没忘。我是打心底觉得可以相信你。就算你扣住我命门,也绝计不会伤害我,因为你一定有你的道理。对吗?」傅红雪下意识点点头。


  「对你我压根不需设防。你不会害我。你是我兄弟。你是傅红雪。」这话说下来就像是每天喝水吃饭那般平常,一字字说得顺畅无比,完全不需要怀疑,有的只是信任。或许,更该说是本能。


  「我们俩啊!明明就是两兄弟好哥们!你却硬把自己当成陌生人。你倒是说说!我有没有资格生气?」


  傅红雪凝视叶开好半天,薄唇抿了又抿,像是想开口,却在考虑说词似的。叶开回望傅红雪,耐心地等候回话。两人相视好一阵子,之间始终是沉默。终于傅红雪移开视线转望路的前头,背着叶开的手紧了紧,低声说道:「是!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!」


  「本来就是了!」听闻傅红雪总算服软,叶开乐得大笑,「真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对劲!刚听你那番话,差点没把我给笑死!」收紧环住傅红雪脖子的手臂,小惩大诫地说道: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称是陌生人!瞧我不修理你!」傅红雪自知理亏,任由叶开耍赖,嗫嚅好半天才说了句对不住,认了错以后放开步伐踏上归程。



  走了一阵,傅红雪突然想起一事,说道:「之前娘帮你作大衣时也给我作了披风。只是还舍不得穿。」言下之意,旧披风破了就破了,叶开实在不需在意。身后却一点回应都没有,但耳边那悠长沉稳的鼻息还在。傅红雪偏过头来,发现叶开早已睡熟,但他转头时动作有点大,稍稍惊扰到似的,叶开长长的睫毛瞬间颤抖扬起,复又垂下,一根根分明的刷在眼皮上。傅红雪见状不禁莞尔,顿时安心不少。


  方才叶开一股脑儿讲了那番话,傅红雪着实愣了好久,还未来得及思考更深,叶开又继续说下去了。


  傅红雪设想过,忘记一切的叶开很可能生疏非常。他与叶开经历过的一切,不管是喜是悲、有过争吵曾经痛快,都随着叶开记忆丧失而消逝。叶开不会再对他感到愧疚,但曾经渡过的患难与共也不复存在。他安慰自己,那些都不要紧,因为叶开忘记了,陌生也是无可奈何,只要叶开还活着怎样都好。那些逝去的时间他可以慢慢追回,甚至重新建构。但叶开那番话却打醒了他。


  再怎么遗忘,叶开还是叶开,骨子里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变呢?


  明知旧伤可能复发,却还是不顾一切动用真气。也许叶开压根没想到后果,顾忌旧伤的想法可能打开始就被抛诸脑后,只一心一意想着要救他。傅红雪心想,不知道自己前世烧了什么好香,今生今世居然能有这么一个生死相随的好兄弟。然而,若是再这么放纵叶开下去……后果他肯定承担不起。


  回想起明月楼前叶开在他怀里吐血昏去的情况,傅红雪仍旧心有余悸。


  变故发生之时,他早有预料,不慌不忙挥刀挡开那记暗器。他原本还打算上前揪出那黑衣人,待要上前才发现黑衣人已然遁去。暗器或许只是掩护的撤退动作。傅红雪尚不及深思,站在身旁的叶开却突然揽住他狂奔,一边喃喃念着「傅红雪你不能有事!我带你回去疗伤!」同时另一手探向他胸腹,看那手法似乎是想点住他胸口几处大穴。傅红雪单手一捞轻而易举攫住叶开左手,但叶开却恍无所觉,眼神涣散慌乱,竟像看不到就在他眼前的傅红雪,脚下不停仍旧抓着他狂奔。


  叶开身子尚未复原不能运功!——事态紧急,傅红雪一咬牙,反手扣住叶开脉门,右手连封叶开胸腹大穴,避免他再次运功。哪知道叶开固执非常,口中反复念道要救他云云,体内真气兀自运转竟然妄想冲穴!傅红雪整个人慌了,只是不停喊着叶开,希望他能清醒过来,他好告诉他,傅红雪没有受伤,好端端地站在这。


  幸好叶开后来恢复神智,但终究因为功力透支而昏去。


  尽管脉象显示叶开无虞,只是一时真气激荡昏了过去,但他看着叶开嘴边流淌的鲜血,只感到无比害怕。下一刻,他却突然冷静下来了。他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何居心,但他必须带叶开回去!必须提防路上再有一波突袭!傅红雪强行按捺下内心慌乱,扯下身后披风撕成数片,将叶开绑在背上,灭绝十字刀稳稳在手,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恍神疏忽,不能让敌人有机可趁!


  傅红雪跟叶开必须要平平安安回去!——想到这,背着叶开的手不由紧了紧。


  幸好,一路上再无黑衣人踪迹。




  当傅红雪背着叶开回到树屋,齐一心正好走出打算去寻他们,却见一个狼狈不堪衣衫不整,另一个被背在后头,嘴角还有些擦拭过的血迹,惊得他急忙迎上前察看叶开情况,「怎么回事?」


  「待会再说。我娘呢?」


  「你娘跟冰姨有急事出去了。先进屋吧。」


  进了树屋,孩子们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询问叶开情况,询问小叶哥哥是不是又睡着了、这次睡要睡多久,虽是童言童语,但傅红雪听了不觉怔住。齐一心见状,连忙板起脸假装生气,大喝一声将孩子们全都赶去吃饭。等到孩子们都走开了,才低声交代周婷与小雨准备几样东西,而后同傅红雪一起走进卧室。


  一进房安置好叶开,傅红雪忙不迭问道:「他怎么不醒?」快到树屋时他有喊叶开几声,但叶开不醒兀自熟睡,刚才孩子们一下子围上来的嘈杂,竟也没吵醒他。


  齐一心瞪了傅红雪一眼,「谁知道你们又怎么折腾去了?」也不理会傅红雪,自顾自坐到床边查探叶开脉息,原本凝重的神色渐渐舒缓下来,「体力透支罢了。没事。」这时周婷正好拿了盆水进来,坐到另一床侧,拧好毛巾替叶开擦去嘴角边的血迹,一边问道:「傅大哥你们今早出去不是好好的吗?发生什么事了?」


  傅红雪大略说了一下事情经过。齐一心听完沉吟半天:「你兄弟俩早已退出江湖,怎么突然有人找上门?」傅红雪微一颔首,同样不解。


  云天之巅一役之后,江湖谣传叶开命丧此役,傅红雪万念俱灰之下从此退隐江湖。当时为免后顾之忧,他甚至伙同少数武林人士助长谣言散播。只要世人认为叶开死了、傅红雪不再过问世事,他们自然就有安稳的日子可过。然而今次遇袭,很明显是冲着傅红雪他们而来,并非一般匪徒肖小。此外,虽说傅红雪武功了得,但若采长期消耗战,双拳难挡四腿,他肯定吃亏。围攻他的人虽然功力不如他,但他看得出,对方一招一式确有拿捏分寸,试探意味极重,这反倒让人摸不着头绪。


  傅红雪与齐一心讨论未果,只得以静制动,暂时不出远门,看看情况再说。


  「我娘那边,劳烦别告诉她。」


  周婷在一旁听着,忍不住插嘴:「怎么瞒?我不说、齐一心不说,难道孩子们不会说漏嘴?」


  「不用刻意。问起再说。」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:「我答应叶开的。」他虽答应叶开不说,但若是花白凤问起,母命难违,说了也不碍事。反正到时若是娘亲责备,他会同叶开一起扛的。周婷瞥了眼睡得正熟的叶开,暗自叹气,心道:「又胡搞瞎搞活该被骂!」



  「言归正传。傅红雪,我有要紧事问你。」齐一心一边说着一边给叶开点了睡穴。傅红雪并未阻止,只点点头。叶开现下需要休息,点了睡穴会睡得更安稳。


  「什么事?」


  齐一心与周婷交换眼神,由周婷开口:「傅大哥,你跟叶开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?」傅红雪闻言表情瞬间僵硬了下。方才给齐一心、周婷描述事情经过时,叶开误以为他重伤那段,他刻意讲得模糊蒙混过去,莫不是露出马脚了吧?观察了下周婷与齐一心神色,但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,只得硬着头皮反问:「为什么这样问?」


  齐一心并没漏看傅红雪那一瞬间的僵硬,苦笑了下,接着说道:「叶开是不是忘记以前的事了?特别是——攸关你的事情。」傅红雪霎时抬起头来,震惊的表情表明了一切,齐一心再无怀疑,叹了口气,「别以为瞒得了我们。叶开常常拐着弯问你的事情。一开始虽觉奇怪却也没察觉。直到那天叶开对丫头说羡慕她那头银发,丫头觉得古怪说给我听,我俩细细回想仔细推敲,这才发现,叶开似乎忘了很多跟你有关的事情。其他事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,但只要是跟你有关的,他往往含糊其辞飞快带过。云天之巅一役,他好像只记得杀了燕南飞、救了周婷,之后发生什么似乎不大清楚。」


  「丫头一头银发是因为火毒发作导致。如果叶开记得这点,万不会在她面前说那番话。」


  傅红雪默默听着,仰头不知道该望向何方,声音有些嘶哑地说着:「别怪叶开。他只是不想你们担心。」


  「这个笨蛋!」望着床上昏睡的叶开,周婷忍不住骂了出来。她当然知道叶开的心思,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惹人担心,所以在大家面前百般隐瞒,假装自己跟从前一样,没有遗忘、没有改变。明明是个聪明透顶的人,怎么事情关乎他们的时候,智商整个无下限,笨死了!又或者,是叶开骨子里的自傲,不希望他们知道实情,用怜悯的眼神看他吧。然而这些都是推测,谁能猜得准叶开真正的想法呢。



  齐一心叹了口气,「丫头跟我说了以后,我才终于厘清。」他走到傅红雪面前,一手拍上傅红雪肩膀示意他坐下。傅红雪定了定神,知道齐一心之后的话语很是重要,否则他不会这么郑重其事,深怕他无法承受似的。


  「这只是我的推测,或许作不得准。但,也许你想听听。」


  「傅红雪……」齐一心深吸一口气,终于下定决心问道:「你想不想知道,叶开因何会忘记过往?」




  【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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